
11月18日,全国各地同日举行28场音乐会。 开场歌手包括“四大天王”中的张学友(宁波)和赖明(香港),其中包括今年最受欢迎的五月天(上海)和陈奕迅(成都)。 、时代青年团(澳门),包括今年去过青岛的林志轩(南京)、张信哲(湖州)、陈莉(贵阳)、赵川(吉林)。 同一天,全国各地也取消了两场演唱会:老郎(大连)和刘聪(成都)。
“喜儿”音乐医学节将音乐与音乐、医学结合起来,开辟了民歌的新途径。 (图片由主办方提供)
今年是音乐会和音乐节井喷的一年。 业内人士估计,歌手和乐队的演出邀请数量超过了正常年份的五倍。 结合11月18日的演唱会阵容,对比3月份至今的音乐行业动向,歌迷们可以大致感受到音乐品类的“热度参差不齐”:
流行歌手非常受欢迎。 周杰伦在海口连续举办了4场演唱会,张学友在成都连续举办了9场演唱会。 城市演唱会票房上限提升至2亿区间;
说唱音乐已成为年轻乐迷的首选。 粉丝忠诚度高,在长沙、成都、西安等地形成了不同的说唱厂牌势力圈;
摇滚乐队经常在“乐队之夏”的赞助下亮相。 新裤子、五件套男装、重塑雕像的权利,成为了音乐节的门面;
相对而言,民歌的体量是最小的——当年,赵雷的歌曲《成都》空前成功之后,现象级的民谣歌手十分稀缺。 偶尔也会出现《漠河舞厅》等热门单曲,并在这个过程中迅速传播开来。 民谣的质感已经消失。 对于青岛这样一个拥有“即墨古城国际民歌季”品牌的城市来说,今年最成功的民歌演出当属陈力的《三月市区》演出。 2016年设立的民歌季今年也陷入沉寂。
民谣界显然不接受“民俗正在衰落”或“民俗已死”的说法。 作为一个非常敏锐的指标,民歌的受欢迎程度与文艺青年群体的数量、音乐品味、内心问题和消费水平密切相关。 这也是进入音乐行业的一个相对简单的入口。 年轻歌迷的口味在不断变化,民歌总能自动调整其相对简单的模式,以适应新时代的表达需求。
总而言之,经历音乐消费时代民歌的困境、扰乱和“变形”,也是对音乐产业顺应时代变化的观察和致敬。
民歌新概念:“乐”与“药”同源
8月,岛城著名DJ李波前往巫山“喜儿”音乐节,对这一独特的民间音乐盛会感到“惊讶”。 这里不仅有周云鹏、钟立峰、小娟等民间音乐家和山谷居民,还有冯满天、赵小霞等民间音乐表演者。 这里也是一个巨大的疗愈场所,有太极架、五琴戏、古灸、针灸等。 经验等方面都是可以的。 中外歌迷一边听歌一边艾灸、挖耳,真是一次十足的体验。 对此,深谙音乐行业、甚至自己也当过音乐节策划人的力波感叹:“这是我见过的最安静的音乐节”。
不是音乐节,而是音乐节。 “乐”与“药”在古汉语中同音。 最早的音乐也被用来治疗疾病。 因此,五界、五脏、五声音阶有着内在的对应关系。 这是著名音乐家谭盾首先提出的概念。 由此而来的谭敦荫医学周已在青岛举办了5年。 如今,这一概念借鉴于民歌,治愈的风格无限拓展了民歌的想象空间。 毕竟歌迷们曾经在小娟空灵的歌声、张薇薇的文艺歌声、万晓丽的呼麦中感受到过民谣带来的安慰。
张亚东认为:“民歌总是能够察觉到非常脆弱、非常美好的东西,并准确地表达出来。” 从20世纪90年代的校园民歌时代开始,民歌就支撑起了华语乐坛。 天空。 早期,老浪、叶贝、水木年华积累了大量粉丝,至今仍是“白衣时代”的代言人。 都市文艺歌谣出现后,歌迷们跟随歌手思考他们的生活方式。 万晓丽、小河等几乎文艺青年必听的歌手,已经成为审美标签。 2017年赵雷的《成都》问世,将民歌推向了“一歌一城”的地位。
再来说说巫山音乐医学节。 当民间音乐理念与“音乐医学”理念碰撞时,民歌很容易跳出观念局限和时间感,进入“身心治愈”的新理念。 作为主流民歌迷,80后在“音乐医学”中找到了自由。 “以往的民谣音乐节忽视了中老年歌迷,也忽视了民歌在缓解人们内心处境方面的作用。” 有业内人士认为,随着巫山民乐节的示范,众多国家级中药品牌和音乐也会随之跟进。 合作空间一下子打开,华语音乐、民歌、国潮、治愈结合在一起。 民歌站在音乐产业与传统文化结合的新高度。
网红歌手张格藏青岛演出。王雷 摄
《路上的民谣》:界限逐渐模糊
2010年5月22日晚,“民歌在路上”巡演青岛站期间,退休多年的重庆登上市北区文化中心的舞台,唱响了神曲《青春》源自“校园民歌”时代。 这一刻也被载入中国民歌史册,供歌迷们铭记和认同。
卢中强是《路上民谣》的创始人。 十年来,《路上的民谣》在青岛演出了20余场。 “对民谣歌手的认同,就是对歌手生活态度的认同,比如以钟立峰为代表的诗意文学风格,以万晓丽为代表的生命自我探索,以萧何为代表的戏谑与内心转变。主的文学与文艺青年在民歌中找到了共鸣。” 一位关注民歌多年的民歌迷表达了自己的看法。
2月,爱奇艺综艺《我们的民歌2022》落下帷幕,对民歌进行了集中展示。 最终进入决赛的周云鹏、地主猫、万晓丽、刘爽、马跳,在民谣方面也都有着各种发展。 舞台上的主唱。
然而当时的粉丝们却没有想到,这部剧会成为一个时代的终结。 节目结束一个月后,音乐表演行业全面恢复,乐迷们突然发现说唱音乐已经取代了民歌,成为年轻人接触音乐最简单的方式; 说唱音乐也取代了民歌,成为这个时代的诗歌。
从摇滚到民谣再到说唱,年轻人玩音乐的成本越来越低:在乐队里玩,需要三大件:吉他、贝斯、鼓; 演奏民谣,你需要一把吉他; 玩说唱,你只需要一台电脑。 音乐网站提供了大量的嘻哈音乐伴奏,帮助说唱爱好者快速成为像样的歌手,甚至可以在卧室里制作一张专辑。
卢中强对民歌依然看好:“今年老郎的演出票房成绩很好,而且老郎很活跃,在各个城市都有演唱。资深民谣歌手中,万晓丽、钟立峰、张格藏、苏洋都演出了不少,虽然在各大音乐节出现的频率不高,但依然活跃,张维维新专辑巡演进展顺利,周云鹏在北京的专场演出是下午一场,晚上一场,今年拼盘和流量类都一票难求,随着商业音乐节的火爆,民间音乐家的生意还是不错的。
然而除了生活条件之外,2010年民间音乐家想要找到创作氛围太难了!
一位音乐人告诉记者:“今年说唱歌手的演唱会频频秒开,而民谣歌手中,能支持演唱会的只有陈莉、马迪、卢先森等少数人,大部分还是现场巡演。”大约有一千人的房子。”
随着短视频平台“渗透”音乐传播,民谣的界限逐渐模糊。 原来一人一琴的简单结构,现在已经被大大打破了——民歌可以与各种音乐元素、各种表现手法“融合”。
这样,粉丝们不仅能听到像小月老板那样有相声功底的民谣,还能听到像刘爽的《漠河舞厅》这样一夜爆红的叙事民谣。 民间歌手走遍西北高原、蒙古草原、西南边疆、岭南地区,涌现出张格藏、张维维、野包子、山人、安达组等歌手。 就连音乐制作人都非常犹豫,要用严格的定义来定义“什么是民歌”:由三位壮族歌手组成的《外那》,在今年《乐队的夏天》第三季中以吹叶、竹箜篌的方式演出。民谣一炮而红。 它们是民谣还是摇滚歌曲?
卢中强坦言,他对民歌的边界越来越不清楚。 “我理解的民歌都是以箱式钢琴为基础,以一种比较随意的方式呈现简单的音乐,其中有人文、有质感、有人文观察。” 2019年,卢中强为民谣歌手卢景洲制作了歌曲《33》,“我找到了三位顶尖的音乐人,其中鼓手获得了7次格莱美奖。这张专辑代表了我对民歌的态度,音乐剧元素结合了布鲁斯、放克等。” 陆景洲的音乐能力极强,专辑中还收录了世界音乐和摇滚。 我非常喜欢这位音乐家。 这张专辑得到了业界的认可,但未能达到商业预期。 从那时起,我就不再准备再制作一张民谣专辑了。 我不再生气了。”
线下“沉沦”:民谣就在你身边
作为中国民歌的重要推动者,卢中强先后创立了“路上的民谣”和“新乐府”两大音乐品牌。 其中,《路上的民间》发掘了一大批民间歌手,而《新乐府》则专注于民族音乐的发展,用跨界混搭的方式,赋予传统戏曲和民间音乐更多的可能性。 近年来,卢中强频繁奔赴国际音乐节,探索民间音乐的突破之路。
如何给民谣音乐贴上粉丝体验的标签? 一个成功的想法是将民歌与自然元素结合起来,例如美国乡村主题的民歌和巫山“喜儿”音乐医学节的民族风格民歌。 在流行、摇滚、说唱等主题音乐节如火如荼的当下,民谣音乐节将户外自然体验、音乐工作坊、甚至亲子功能与音乐结合起来,打造完整的音乐体验。 在《我们的山歌2022》中,小娟和山谷里的居民呈现出一种自然宁静、回归自然的状态,这也是山歌非常吸引人的一面。
另一个想法是以民族音乐为主体,加入电子音乐等混搭元素,将民族音乐变成世界音乐。 这个想法被运用在专辑《即墨大鼓书》中。 卢中强邀请法国音乐团体DuOuD与盲人即墨大鼓书演奏者合作,用欧洲古老乐器乌德琴来衬托大鼓书的叙事性和物体化功能。 该专辑荣获第十二届华语金曲奖“年度最佳歌剧专辑”。
业内人士表示,当前民歌正在向两个方向转变:
一是以安达派为代表的“史诗”,用民歌来诠释《黄中大录》的内容。 今年第三季《乐队的夏天》中,来自草原的安达组合将呼麦、长调、短调、莫里努古尔、口头史诗等内容融为一体,打造出一种国际化、时尚化的音乐语言。不仅将江格尔的史诗演绎成《江格尔英雄传》,还颠覆改造了陈奕迅的《孤独的战士》。
民间音乐的另一个方向是以维纳乐队为代表的“田野风格”。 老郎很欣赏瓦伊纳乐队将生活与音乐融为一体的方式:农忙时三人种一季稻,农闲时表演壮族民歌。 他们可以演奏乐器并制作自己的乐器。 他们通常在家播放音乐,这是真正的音乐风格。 作为民间音乐的标志性人物,老郎淡化了“民间音乐已经过时”的说法。 “它是否过时是由商业来判断的。 事实上,说唱和电子音乐现在是最赚钱的音乐类别。 自流行音乐行业出现以来,音乐主流一直在变化,乡村民谣音乐一度是最赚钱的品类。 ……”老狼说道。
民歌在传播,民歌爱好者也在“安家”。
当年喜爱民歌的文艺青年正在“沉沦”到线下渠道。 “我们今年在佛山开了第一家‘路上的人’线下酒吧,12月底就开业了。” 卢中强说:“我还去了其他民俗酒吧,比如成都的音乐屋、南京的音乐屋。火窑、广州的风马民俗、佛山的瓦房颂等都很受欢迎。歌手们还在唱赵雷的歌曲。” 、徐伟、老郎,在酒吧里也能听到刘二、王喂马的歌,可以说民谣越来越流行了。圈子的。”
民歌作为一种高度依赖歌词的音乐流派,有着独特的伴奏,在人们的身边慢慢生长。 迟早,它们会与粉丝的生活和审美体验重合。
“考虑到城市生活、青春经历、旅行体验,民歌内容丰富、形式灵活。” 民歌创作者告诉记者,从校园民歌、城市民歌、乡村民歌、大自然民歌,甚至民族风格民歌、健康民歌,一路听上去都像是大话背景下的民歌。音乐界总有最私人、最贴切的,也有最私密、最感性的。 (青岛日报/观海新闻首席记者 米景宇)
青岛日报,第10版,2023年11月27日